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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

“哈哈哈哈,慕子夜,你聽見了嗎?你的好徒弟,你點名要收的徒弟,為了她的情郎不惜與你斷了師徒情分!”游芷萍卻是仰天大笑不止。

“游芷萍,我做了我該做的,現在該你了!放了我師兄!”

“好啊,我放了他,不過,我可沒說過要放一個活人,你就等著收屍吧!”

“游芷萍,你無恥!”

幾乎是同一時刻,游芷萍催動火系法術朝倪羽白胸口襲去,沐靈的扶桑木手環朝游芷萍而去,苑紫熙的彩鍛也朝著游芷萍而去。

奈何沐靈與苑紫熙都終是慢了一步,游芷萍的火球結結實實打在了倪羽白胸前,倪羽白一口血箭噴湧而出。

此時整個洞府卻地動山搖起來,卻見洞府金磚所鑄的頂部竟被雷擊穿,原是那渡劫的三只妖獸最後一道雷劫到了,直接擊穿三只妖獸,也擊穿了洞府金頂,雷柱足有人腰身粗細,卻來勢不減,竟恰恰擊中游芷萍並倪羽白。

卻在此時,一道清涼的光驀然騰空而起,竟是一只巨大的白色鳥兒迎著腰身粗細的雷柱便去了!只聽見空中鳥鳴啼血之聲不絕於耳,更令所有人驚訝的事情卻發生了,倪羽白雙目緩緩睜開,全身竟慢慢呈現清瑩瑩的玉色,玉石雕鑄的巨型白羽鳥見倪羽白蘇醒,竟如找到主人一般與倪羽白合二為一,一時清光大盛,堪堪擋住雷柱,只是整個洞府便開始崩塌,洞府中諸人但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強大氣息似透體而過,沐靈只覺全身劇痛,眼前刺眼的一亮,卻是失去了知覺。

待得沐靈醒來,眼前卻是一片青翠蔥蘢的世界,卻是在一片竹林茅舍之間,沐靈恍惚裏便覺得自己這是回了景陽門了?

一時又聽見門外有人說話,卻聽見一男子聲音道:“去,這個給她拿進去。”

另一男子聲音卻是極不情願道:“怎的又是我?我堂堂上古神獸,盛世美顏,天天伺候一個凡人修士,她不是你的徒弟嗎?你怎麽不伺候她?”

“我何時伺候過人?“

“不如你去找幾個貌美如花的婢女來伺候她吧。“

“貌美如花的婢女卻沒有,惡鬼不少,要不我找幾個來,和你一起住著?“

另一名男子立刻發出哀嚎,不須臾,沐靈房間的門卻開了,進來的是小訛,依舊是一頭銀發,妖嬈動人的身姿,手上端著一只玉碗,卻是一臉嫌棄地看著沐靈。

待得小訛靠近沐靈,將玉碗遞到沐靈唇邊,卻忽地吃了幾記狠狠的暴栗子。

“哎呦,誰打我?沐靈?額不不,主人,你醒了?“

“你個臭小訛,你還知道我是你主人,剛才你那是什麽表情,竟嫌棄我!“

“你卻錯怪他了,這一年來卻是他守在你身旁。”

九十八 反噬

九十八反噬

沐靈擡頭看見的卻是慕子夜,依舊是月白色長衫,斜倚著門楣,嘴角卻是輕笑。

“對啊!主人,你有沒有良心,你昏迷了整整一年!慕子夜未來之前,都是我守著你,你可知道這一年裏,我這有著盛世美顏的可人兒在這山中孤獨對月,有多寂寞嗎?嗚嗚嗚其實,其實我好害怕你再也醒不來,嗚嗚嗚“

沐靈第一次見小訛如此害怕的模樣,卻是為了擔心自己,心中一暖,眼前的小訛卻是哭得像個孩子,沐靈不忍地撫了撫他的長發。

沐靈自在伏仙谷洞府中感受全身劇痛,面前一片玉色強光閃耀後卻是人事不省了,她卻不知,自己這一昏迷卻是足足睡了一年有餘,起初便是小訛日日守護在她身邊,直至慕子夜尋了來。

沐靈聽得原委,更是感激小訛,又聽得自己足足昏迷一年有餘卻是驚詫不已,便細細問起昔日事情。

卻原來那日守在伏仙谷外四大門派的長老只見伏仙谷數百年的禁制竟然一朝被破,諸人眼見一只碩大無朋的玉色白羽鳥自谷中沖天而起,只一閃念功夫已然消失不見,恍惚間便如幻覺一般,然則更驚人的是整個伏仙谷竟然完整地沈入地底,再尋不見,幸得許多未出谷的弟子卻未被席卷而進,伏仙谷被埋入地底之前竟有股奇異的力量將諸人拋出谷外,諸弟子但覺遭受巨大力量痛擊,修為低的許多弟子都受了傷,好在性命卻是無憂的,一時各門派長老忙著救治自家弟子,竟無暇顧及伏仙谷大變。景陽門帶隊的馭勝長老與非道長老也不例外,忙忙的召集同門前來救治弟子們,要知道這些雖則是築基修士,卻是門派新生力量,況且此次景陽門來的弟子最多,若如此多新弟子出了狀況,可是關系景陽門未來百年大計的。一時兩位長老安排救治弟子,又安排眾弟子回景陽門,一陣忙亂,數日後才發覺,沐靈c倪羽白c方同c游芷萍四人卻是不見了蹤跡。

問及一同入谷的其他弟子,卻未曾見到他幾人隕落,景陽門元嬰祖師並一眾結丹長老都緊張起來,要知道這幾人俱是此次納新眾弟子中的翹楚,沐靈並游芷萍單靈根,倪羽白雙靈根,機緣造化之下俱已築基後期,眼看便要沖擊築基圓滿進而結丹了!方同於練丹一途上驚人的天賦卻是萬裏挑一,如今這四名最重要的新弟子居然齊齊消失了!景陽門坐不住了,歸元祖師並致列長老c金城長老c有成長老幾個全都去探了伏仙谷遺址,奈何伏仙谷竟被夷為平地,漫說幾人蹤跡甚或屍首,便是一點線索也尋不見。

聽的此處,沐靈心中有所動,擡頭望見慕子夜,卻見他難得地溫柔淺笑看著自己,沐靈便問他:“師傅可是也去尋了我?”

“自然。”

“這卻奇了,歸元祖師都尋不見,師傅卻是如何找到我的?”

“因為”慕子夜卻是頓了一頓,覆又瞧著沐靈輕輕一笑道:“你的扶桑木手環上我取了青鸞之血點於其間,三年之內,青鸞之血作用不失,你到何處,我都能尋到。”

“賴有青鸞,不必憑魚雁”

難怪扶桑木手環中有一點殷紅之處,沐靈只道是裝飾所用,卻不知竟是青鸞之血,怪道昔日游芷萍提及慕子夜於室女派求取一點紅,那一點紅可不就是室女派鎮派神獸青鸞額間血所制成嗎?原來他竟都是為了自己?

“師傅”沐靈感動已極,千言萬語只化作這兩字,但覺心頭忽地劇痛難當,這便是以心頭血立誓的感覺嗎?違背誓言,此刻就開始反噬了?!

九十九 消失

九十九消失

卻又聽慕子夜道:“倒是不知你在谷中經歷了什麽,竟到了這北海之地,便是我也費了不少周章才尋到了你。”

“我們此刻不在景陽門?”

“自然不在,我們在北海極地”。

沐靈聽得慕子夜如此說,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竹林茅舍,分明不就是景陽門?沐靈起身,卻是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卻恰恰落在慕子夜臂彎之間,沐靈竟可聽見慕子夜心跳之聲,回頭卻見他一雙漆黑雙眸如水般望著自己,沐靈面上便騰地火燒一般。

“師傅,我”

“不是想出去看個究竟嗎?還啰嗦什麽?”

額,好吧

此刻小訛早已不知躲到何處去逍遙了,沐靈與慕子夜一並出了竹林茅舍,果見屋外一片冰天雪地,便是修仙之人早已無懼四季寒暑,沐靈依舊覺得這一片冰原說不出的蕭瑟寒冷,怪道小訛要抱怨孤寂。只是這一處冰山圍繞,四周入目之處皆是高聳入雲的冰山,眼前俱是一片茫茫白色,卻陡然生出這一處郁郁蔥蔥的竹林,如在東海大陸景陽門中一般,讓沐靈心下安然不已,卻也奇怪不已。她轉頭看慕子夜,慕子夜卻是笑了道:“你睡的世間久了,我有些想景陽門了,便造了這邊竹林。”

“我怎麽會來了這裏?怎麽又會昏睡這麽久?”沐靈驚異之餘問慕子夜。

“這要問你自己了,你在伏仙谷究竟經歷了何事?我尋到你時,你經脈受到了巨大的沖擊,若不是去尋了”慕子夜說到此處卻停了下來,只望了沐靈一眼,卻不說話了。

沐靈心中卻知道,只怕此次又是慕子夜去尋了什麽奇珍異寶為自己護了心脈,適才小訛不是手中拿著什麽要餵自己嗎?這東西怕是又廢了一番周折,慕子夜才打住話頭不說給她聽,卻不知他有沒有什麽損傷。

沐靈擡眼看了看慕子夜,正想開口叫“師傅”心頭又劇痛起來,這心頭血立誓的反噬竟如此厲害!沐靈輕輕握了一握胸口,卻不敢讓慕子夜看出端倪。緩緩將在伏仙谷如何遇見妖獸群,如何進入金磚鋪就的洞府,卻見慕子夜傾耳聽著,聽到沐靈說到伏仙谷三只6階妖獸渡劫,慕子夜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再聽到倪羽白在伏仙谷洞府中進入冥想狀態,卻輕聲自語道:“難道卻是他?”沐靈不明就裏,問慕子夜緣由,慕子夜卻搖頭不語,只讓沐靈悉數說完,沐靈又說起如何遇見游芷萍,及至如何眼前但見一道金光劇痛之下失去知覺一並說與了慕子夜聽,只悄悄瞞下游芷萍辱罵要挾自己並以心頭血立誓一事。

慕子夜聽到此處眉頭依舊不散,但卻是點了點頭道:“他倒是有心了。”

沐靈依舊聽不明白,慕子夜見他一臉疑惑,小臉幾乎要皺作一團,卻笑了起來道:“那白色羽鳥與你那師兄怕是有些淵源,個中關竅此時與你卻說不明白,只是我尋到你時,雖經脈受到沖擊,卻是有人用了法子為你擋了一擋,只怕便是你這師兄了。”

“那羽白師兄他?”

“我尋你之時也一並找過他,但沒有蹤跡。”

“方同和苑師姐呢”

“他們兩個也沒有蹤跡”

沐靈的心一下子沈了下來。方同與苑紫熙不知蹤跡,倪羽白情況只怕更糟,沐靈親眼見游芷萍一掌打中倪羽白胸前,如今生死未蔔,伏仙谷崩塌之時,倪羽白還為自己擋了一擋,沐靈幾乎不敢再想下去。

一百 姐妹

“這冰山重重間倒是有個好地方,你睡了這許久,真的不用沐浴一番?”卻是慕子夜看了沐靈情形,輕嘆了口氣,朗聲說道。

沐靈見慕子夜看著自己,心中自然知他苦心,一時又想起自己立下的血誓,心中一陣絞痛襲來,竟不支跌坐在地上。

“靈兒!”慕子夜疾步過來扶住她。

“師傅”沐靈心中又是一陣絞痛,卻再也支撐不住,淚水滾滾而落,伏在慕子夜懷中如孩子一般放聲大哭起來。自己竟也不知道是悲痛倪羽白等人生死未蔔,還是心痛若是履行誓言,便此生與慕子夜再無瓜葛。

就這麽哭了許久,竟哭到月上東山,沐靈才漸漸止住了抽泣,慕子夜輕輕為沐靈拭去眼淚,拉了她轉過冰山,卻見到一處靈泉,靈泉之上竟熱氣氤氳,此處竟是一處溫泉。

沐靈轉身看慕子夜,卻見他輕笑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卻悄悄避開離去。

沐靈自己哭得稀裏嘩啦的,又昏睡了一年有餘,雖則修士早已辟谷,自然也沒有多少汙垢,但此刻能洗上一個溫泉浴,實在是件妙事。

沐靈便靜靜地泡在這方溫泉之中,看天地白茫茫一片,夜色漆黑,卻滿月如輪,心中慢慢安靜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這處溫泉便成了沐靈獨享的世界,似乎只有在此處,才能尋得心安。沐靈受到沖擊的經脈經慕子夜尋來的不知什麽丹藥的滋養,慢慢地恢覆起來,一日裏也有一兩個時辰可以運轉一番草木生息法,修煉一陣子,沐靈又見識玉鐲中滋養的靈植精元們,發覺這些日子來,精元們卻不受任何影響,勃勃生長著,心中倒是安慰不少。

慕子夜與小訛兩個倒是時常鬥鬥嘴,又時常出門做一陣子什麽沐靈不知道的事體,問卻不說,倒是看在沐靈眼裏,慕子夜原本孤傲的性子倒是被小訛引著如冰山消融一般溫暖了些許。

這日沐靈出得門來,卻不見他二人,便轉過冰山往溫泉處走,卻聽見有人在說話,聲音卻是女子。

“姐姐,此處真是月亮谷?那靈泉真在此處?”

“想來是了,你不是聽你的情郎宇軒哥哥說了嗎?”

“姐姐,你少臊我,你還不是喜歡他喜歡得緊姐姐,宇軒哥哥真真好看呢,你說是也不是?說話的樣子也好溫柔,比我們族裏那些人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是呀是呀,你就天天惦記你的宇軒哥哥。”

“姐姐,你還說我,你難道不想著他,昨兒晚上我見你還對著月亮祈求月老能讓你嫁給宇軒哥哥呢。”

“你胡說什麽?是你想嫁給他吧?”

“我自然是想的,只願我姐妹二人尋到靈泉,便能以此為功,尋族長求情,讓我姐妹都嫁給宇軒哥哥,到時,我姐妹二人一同伺候宇軒哥哥,姐姐你說好不好?”

“去,你倒是不害臊,說得這麽明白做什麽?只是我族中從不許女子嫁給外族之人,還是快些尋了靈泉再說旁的吧。”

沐靈躲在暗處,有的沒的聽了兩個女子說了一大通,便見到兩名白衣女子從冰山一角轉了出來,卻見兩人身後還有長長的白色尾巴,心下了然,原來是兩名狐族女子。此前也聽說過白狐一族生長在北海極地,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又思及適才兩名女子提到靈泉,莫不是自己眼前這溫泉?想到此處,沐靈忙忙地找了一處躲避起來,且看她二人要做什麽。

一百零一 生事

一百零一生事

奇怪的是,兩名狐族女子卻坦然自沐靈身前的溫泉走了過去,似乎沒有看見溫泉一般,卻走道一處冰山凹地停了下來。

被喚作妹妹的女子指著面前的凹地道:“姐姐,莫不是就是此處,我見有熱氣上來。”

姐姐道:“看來是了,你且下去試試。”

妹妹卻不肯下去,道:“姐姐,我修為低,不若你下去試試?”

姐姐卻也不肯,只一味勸說妹妹下去。

沐靈在一旁看著好笑,人道狐族多疑,果不其然。兩姐妹此刻竟然互相試探起來。

又見兩姐妹誰也信不過誰,一時姐姐道:“不若我們去尋個水桶來,打上一些靈泉水給族長看看?”

妹妹聽得此話,拍手道:“還是姐姐聰明,甚好甚好,我們這就一同去尋個水桶。”

說話間,姐妹二人便一同離去,沐靈心下好奇,取了一張隱身符拍在身上,匿了靈氣悄悄跟在兩姐妹身後。

卻見兩姐妹走了一陣,忽地停下來,卻是迎面來了一名男子,一身棕色毛裘裝扮,擋住了兩姐妹的去路。

“阿冰阿雪,你二人去何處?”

姐妹兩對視一眼,妹妹道:“我們不過是四處逛逛,這便要回族裏了。”

棕色毛裘裝扮男子卻道:“阿雪,我送你二人回族裏吧。”

“不必了,令哥哥,不過幾步路遠,我們自己回去罷了。”卻是姐姐阿冰。

“你們兩個姑娘家家的,還是我送你二人回去。”

妹妹阿雪聽到此處卻沒了耐心,皺眉道:“令裘,你是閑得麽?你可是族裏的護法之一,怎地不去幫族長尋找靈泉,老纏著我們做什麽?”

“阿雪,你好啊,自從你們遇見那什麽宇軒,便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來尋你們,你也避而不見,如今對我竟是這樣的態度?”

“你正說對了,我們此刻倒不忙著回族裏了,這便和姐姐一並去找親親的宇軒哥哥,你讓開。”

“阿雪,你當真不把我放在眼裏?”

那被喚作阿雪的狐族妹妹卻正眼也不看那被喚作令裘的男子,真個就拉了姐姐阿冰一並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阿雪,你不要後悔!”卻見那令裘面現怒容,頭頂立時現出兩只棕色耳朵,身後尾巴也露了出來。

此時沐靈才想起來,適才這令裘似身後並無狐貍尾巴,不似阿冰阿雪兩姐妹,這令裘修為看起來似比這兩姐妹高不少,想來這狐族與妖族一般,化形得如何全看修為高低。沐靈正琢磨著,卻忽地聽見一聲女子慘叫,竟是那令裘撲倒了阿雪。

那令裘撲倒了阿雪竟直接開始撕扯她的衣服,身旁的阿冰忙叫罵著上前與那令裘撕扯,雙手指尖現出利爪抓撓那令裘,一時將那令裘抓出不少傷口,那令裘回身看阿冰,卻是面色猙獰,手上一擡,卻是一爪撓在阿冰脖頸上,抓著阿冰的脖頸用力甩出去,阿冰卻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便沒了聲息,卻不知還有沒有命在。

阿雪見自己姐姐竟被這令裘打了,不顧自己衣不蔽體爬起來要去看姐姐情形,卻又被那令裘拽住尾巴拖了回去,竟繼續撕扯她的衣服。

沐靈卻是看了個目瞪口呆,怎麽也想不到適才還活生生的兩個小美人一個血肉模糊,一個正在被人施暴。這令裘似乎也是愛慕這姐妹倆的,怎的下手如此狠辣!狐族之人果與東海修士大有不同。只是同為女子,沐靈卻是說什麽也不能眼見著女子在她面前被蹂躪,便收了隱身符現出身形來喝道:“住手!”

一百零二 宇軒

一百零二宇軒

那邊令裘已然將阿雪剝了個精光,正待入巷,忽地聽人擾了興致,頓時勃然大怒,回手也是一爪,沐靈卻閃身避過,手中扣住的荊棘雷已然丟了出去,便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音,令裘一時輕敵不妨,被炸了個頭臉焦黑。那阿雪得了空,慌忙地掙紮逃脫了,在荊棘雷的煙霧中往沐靈身邊跑來。

令裘如何肯放她走,卻見他身後的尾巴忽地暴漲,竟又將阿雪卷進了自己尾巴中拉了回來。沐靈見這人好不知羞,手上便祭出了扶桑木手環,捏了個木系法術的訣,扶桑木手環便突地暴漲,朝著令裘當頭便套下去。這令裘見情形不妙,忙松開尾巴,放了阿雪,就地一滾,卻躲過了扶桑木手環。阿雪得了機會想也沒想就往沐靈身邊跑,躲在了沐靈身後。

那令裘見此情形,便喝問道:“你是何人?敢壞我好事?!”

“我何人也不是,姐姐就是看不順眼!”

令裘一張臉立時扭曲起來,見她一個小姑娘,不過十來歲模樣,口氣倒不小,手上利爪立時伸出來,一躬身便朝沐靈襲來。

沐靈想要躲避,卻已然來不及了,恰被令裘一爪子撓在手臂上,衣袖也被撕去一片,露出雪白的手臂。

令裘卻將撕下的衣服揚了揚道,“小美人兒,原來你這樣迫不及待,也罷,你既送上門,本護法便不客氣了!”說完竟用尾巴來纏住沐靈,沐靈手上的扶桑木手環便砸了下去,豈料那令裘身法確十分了得,輕輕一閃便到了沐靈身後,又來撕扯她的衣服,沐靈一個閃避不及,身後竟又被他撕下一片來,忙忙地取出一枚禦風符迅疾避退開來,心道這令裘怪道是狐族護法,果然是身手了得,自己卻是大意了。

令裘再次得手,已然不把沐靈放在眼裏,正要欺身上前,卻冷不防面前閃出一個身影,“啪啪”兩聲給了他兩記狠辣的耳光。

卻見來人道:“你這只死狐貍,居然敢欺負我家沐靈,你活膩味了!”又轉身對沐靈道:“靈兒,還楞著做什麽,揍他!”

沐靈白了他一眼,手上的扶桑木手環再不留情,全力朝令裘襲去,只是不想這令裘不枉為狐族護法,身法確實了得,揉身閃避之下,扶桑木手環只堪堪掃到他的狐貍尾巴,卻也夠他一受,金烏業火灼燒起他的尾巴,他忙不疊就地一滾,費了不少周折才滅了火,見此番定是不能得手,又吃了虧,也不戀戰,只是撂下狠話又匆匆離去。

這邊來人卻到了沐靈身旁道:“主額,靈兒,你沒事吧,我來晚了,讓這廝欺負了你。”

沐靈卻又白了他一眼道:“你個臭小訛,我還道你長進了呢,豈料打架的還是我這個主人!”

卻見一旁站著的阿雪卻走近前來,全不顧自己此刻赤身裸體,竟往小訛身上靠,嘴裏卻道:“宇軒哥哥,你來了,人家好怕,人家剛才剛才差點”

沐靈這邊剛整理完衣衫,準備拿一套出來給阿雪穿上,回頭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宮圖,一時忙閉了眼睛。

宇軒哥哥?等等,誰是宇軒哥哥?難不成這兩個狐族姐妹嘴裏的宇軒哥哥竟是小訛?沐靈探入小訛識海,卻聽小訛在識海裏對她道:“主人,我現在叫宇軒,這個名字好聽吧,四海九州就這個名字能配得上我,哈哈哈,氣宇軒昂啊!”

沐靈懶得理他,在識海又問:你倒說說,這狐族姐妹是怎麽回事?

“主人,一時半會卻解釋不明,還請主人配合我一陣子,我此刻叫宇軒,記住了,叫宇軒啊!”

沐靈再睜開眼睛,卻見阿冰不知何時也過來了,原來此前雖則滿頭是血,卻僅僅是摔暈了,適才已然醒過來,卻因懼怕令裘不敢靠近,此時見小訛宇軒哥哥來了,忙忙跑了過來,阿雪此時卻是穿了一件阿冰的外套,只是這外套只得一層薄紗,狐族女子本就肌膚如雪,身材婀娜,此刻若隱若現的模樣,實在誘人。這兩姐妹此刻都靠在小訛身上,一左一右,一副嬌弱無力伺機邀寵的模樣。

沐靈何曾見過這個,一時臉頰通紅,忙忙轉身不看,心道,這兩姐妹真真是好不知羞。她卻不知,這北極之地狐族女子但凡遇見喜歡的男子,在男女之事上卻很是隨性的,只求能與喜歡的男子歡好,當然令裘那般用強的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卻又聽那阿雪道:“宇軒哥哥,你說得果真沒錯,我與姐姐在此處尋到了靈泉,正要回去告訴族長呢,豈料遇見了令裘那個畜生,宇軒哥哥,剛才你的阿雪差點差點就幸好宇軒哥哥你來了,才救了阿雪,阿雪好生歡喜啊!”

沐靈此時只有擡頭看天的想法了,真真物以類聚!這位阿雪姑娘,救你的真的是你的宇軒哥哥嗎?

又聽姐姐阿冰道:“還不是你天天招惹那令裘,若是與我一般心裏只有宇軒哥哥,便不會有此事了!”

妹妹阿雪卻叫了起來:“姐姐,你胡說什麽,怎地是我招惹了他,他見我姐妹二人好看,早就心懷不軌,宇軒哥哥,你定要保護我啊”

小訛忙抱了阿雪阿冰兩姐妹道,“乖我怎地舍得你們受委屈呢,我不是來了嗎?你們適才說已然尋到靈泉了,那還不去告知族長?”

兩姐妹立時乖巧地道:“嗯,我們此刻便去告知族長,來此處查看靈泉。”

忽地阿雪又指著沐靈道:“宇軒哥哥,她是何人?”

小訛忙道:“這是我一個好友,沐靈姑娘,適才若不是她及時出手,我只怕來不及救你們兩個小美人呢。”

阿冰轉身對沐靈一福道:“多謝妹妹相救,既是宇軒哥哥的好友,便也隨我們去族裏吧。”

阿雪卻撇撇嘴,又依偎在小訛身上道:“在阿雪心裏,只有宇軒哥哥是救了阿雪的大英雄,我們此次回族裏事關靈泉大事,真的要帶這位姑娘嗎?”

小訛一聽便道:“阿雪果然冰雪聰明,不若我和沐靈姑娘就不去族裏了,你們姐妹二人去將族長帶到此地,這功勞便是你們二人的了。”

阿雪一聽立刻拍手笑道:“極好極好,還是宇軒哥哥想得周到,如此,我與姐姐便先走了。宇軒哥哥可要等我們來哦。”

小訛立時給了阿冰阿雪一個溫柔已極的笑容,一頭銀色長發,柔美的面龐,卻將狐族兩姐妹看癡了。戀戀不舍許久才願離去。

待她二人走遠,沐靈擡手就給了小訛兩記爆栗子:“好你個小訛,宇軒哥哥!你倒是長進了,打架我上,溫柔鄉你來,你速速給我講清楚怎麽回事!”

一百零三 生擒

一百零三生擒

小訛卻是有些委屈地道:“主人,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慕子夜的主意。”

卻原來他三人呆的這個地方是北海極地狐族的領地,只是一直倒也相安無事,但在大約在三個月前,慕子夜與小訛發覺狐族之人總試圖破壞慕子夜設下的禁制,似在找尋什麽。小訛便找了這狐族姐妹,以訛獸的姿容加上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倒還真是探聽出不少消息,原來狐族族長要全族尋找靈泉,說靈泉有令狐族修為增長的作用,但凡找到了靈泉者重賞,且狐族族長指明要族人在他三人呆的地方尋找,這卻是蹊蹺了,於是小訛與慕子夜商議,以假靈泉誘狐族姐妹再引來狐族族長,看看究竟有何蹊蹺。。

說到此處,小訛卻一臉委屈地道:“主人,我可是在犧牲色相啊,你卻不知,我每日周璇於兩只狐貍面前,可是不容易,想我上古神獸盛世美顏,每天卻要和兩名狐女眉來眼去卿卿我我”。

“我看你很是享受啊,狐族兩姐妹美艷如花,對你又癡心一片,我還真看不出你哪裏犧牲了。”

“慕子夜!”

卻是慕子夜不知何時來了。

“慕子夜,你還好意思說,我每天犧牲色相,我家沐靈幫我打架,剛才你去哪兒了?!對了,那狐族的令裘還輕薄了沐靈!”

“小訛,你胡說什麽!”沐靈聽到此言,臉騰地一下便紅了。

慕子夜卻是走近沐靈,卻見到了沐靈披著的外衣下遮掩了的被撕破的衣衫,眼中一寒,道:“我的徒弟,自然不會連這樣的貨色也打不過,只是狐族又要多死幾個了。”

沐靈看著慕子夜,卻見慕子夜對她道:“靈兒,你且先回竹林,我與小訛還有些事,去去便回來。”

沐靈此刻衣衫不整,心中也想著回竹林小屋換過衣衫。卻不知慕子夜打算去做什麽,又有些擔心,卻聽小訛道:“阿冰阿雪兩姐妹就要叫上狐族族長來了,我們不按原計劃等他們來,再捉了那族長?”

慕子夜卻道:“嗯,我適才去了狐族,發覺他們另有蹊蹺,他們要找的不是靈泉,狐族族長這頭老狐貍怕是不會來了。”

“那我二人去做什麽?”

“去狐族。”

“直接去狐族?做什麽?”

“捉族長。”

“啊?”

沐靈卻看見慕子夜不由分說拉了小訛便走。待他二人走遠,才轉身欲往竹林而去,心中雖是掛念,但自己經脈未全數恢覆,加之衣衫不整,也只得先行回去了。

只是走了一會兒,忽地從天上掉下一只網,兜頭將沐靈罩住。

那網纏住沐靈全身,卻是越收越緊,饒是沐靈用了全身力氣,卻也掙脫不開。卻見一女子拍手笑著從冰山後轉出來,竟是阿雪。

卻見阿雪拍手歡快地道:“姐姐來看,這女子果被捉住了,還是姐姐有辦法,知她必會去找宇軒哥哥,在此處等她,嘻嘻,果然捉住了。”

那阿冰也自冰山後轉出來,卻是捏了個訣,纏住沐靈的網竟泛出陣陣寒氣,網越收越緊,寒氣便透入沐靈體內。

沐靈但覺五腹六臟似都被凍住,想要運轉靈力,卻是運轉不了。

卻聽那阿冰道:“別枉費力氣了,這是族長給的寒冰網,修士一旦被網住,便靈力盡失了。”

沐靈卻是憤怒已極道:“適才是我救了你二人,你們卻如此對我!”

“哼,誰讓你勾引宇軒哥哥的?適才宇軒哥哥好緊張你啊,我我恨死你了!”妹妹阿雪說著上來竟“啪啪”打了沐靈兩耳光,沐靈嘴角立時滲出血絲。

卻聽姐姐阿冰道:“與她廢話什麽,將她悄悄沈入寒潭之中,凍成冰柱,待凍得透了,獻給族長吃了補充靈力,宇軒哥哥再尋她不到,自然不會想著她了。”

妹妹阿雪立刻拍手道:“好極好極,這就將她丟到寒潭中去。”

兩姐妹七手八腳將沐靈抱起扛在肩上,一前一後地不知往何處走著。

沐靈此時靈力全失,又被寒冰網越鎖越緊,全身淒寒透體,還被阿雪扇了兩巴掌,腦袋也昏昏沈沈,靈力失了,木系法術全使不出,也無法用靈力打開腕上玉鐲,更不論使用靈植精元抑或催生靈植了,一時想不出自救法子,只得由著她二人作為。

一百零四 冰潭

一百零四冰潭

卻說沐靈此時完全動彈不得,只得任由狐族兩姐妹扛著往冰潭去,這兩姐妹還真是不客氣,尤其妹妹阿雪,時不時給沐靈幾拳,沐靈吃痛,人卻昏昏沈沈,呼喊不得,身上頭臉上都有了血印子。到得一處四面冰山圍繞的地方,兩姐妹將沐靈丟在地上,一人一腳將沐靈踢進了一個水潭,沐靈但覺全身驀地刺骨寒冷,口鼻中一下灌進寒冷刺骨的冰水,人卻一下子清醒起來,手足並用奮力掙紮,奈何身上還鎖著寒冰網,手足卻是不能自由動作,又覺肺中嗆咳進許多冰水,劇烈疼痛起來,一時便昏了過去。

岸上阿冰阿雪兩人見沐靈起初被丟進寒潭中時,水中尚有紮掙的水花冒出,過來片刻卻安靜下來,卻聽阿雪道:“姐姐,想是那妖女已然變成冰柱了,我二人且去收了那寒冰網,還給族長。”阿冰點了點頭,二人便齊齊站在寒潭邊做起法來,一時水面浪花四濺,那寒冰網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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